一粒污糖

污即是正义!我写的所有一切他们属于彼此。污才是这个世界的终极奥义!
最近痛饮二锅头,极限男人帮团魂燃烧。

小美人13 阅微

傅经年虽回京,却不是真的赋闲,军务上虽有大帅做主,闲杂的事情却也不少,几日没管堆了许多出来,他见二月红睡得熟,便自去公务,嘱咐勤务兵见二爷醒了便叫他。
所以待二月红彻底醒来,傅经年早就出去了,桌上一盒子点心果子,底下压了张字条:好好吃药,回来有赏。也没有落款,不过那么大的字也在没有别人了。字条边上摆了本书,却是本阅微草堂笔记,二月红虽昨夜心情沉重,哭着睡着的,可昨夜做了个十分好梦,醒来心情也是愉快的,他少年心性,没有过夜的愁绪,见了字条,哼了一声,又把字条叠叠好放起来,准备待傅经年回来了拿着问他。
他伤的本不重,昨夜傅经年给上了药,已不流血,他自己下地走了两步,也不怎么疼,外面阳光大亮,却是个大晴天。他穿着睡衣便下地走动,毕竟是初春又下了雪刚晴,不一会便觉得冷,抱着书便还回床倚着,抱着那书翻看。
二月红本爱看这些奇谈怪论的小说,阅微草堂笔记上尽是些妖异鬼话,他看的入了定,一边看一边去咬下唇,却咬到伤处,忽然又想起昨晚傅经年的那一个吻来,书却看不下去了。他心里胡思乱想的,手里的书让他胡乱翻,看到了一个故事。
故事里有个男子,自己的娈童死了,死前握着他的手说,不要忘了我。他很是悲伤,到了快死的地步,他的朋友劝说他,为了一个娈童,何至于这样悲伤,你不妨想想倘若他没死,过个几年,他长出胡须,身形也渐渐壮伟起来,你们又该如何?又好比他移情别恋,你们二人虽有夫妻之实,却无夫妻之份,你又如何能够管束他?那人听了他朋友的劝,果然就此好了。
二月红看了这个故事,更觉满心满意的不痛快,把书扔在一旁,趴在枕上流下几滴泪来。怔怔的去想昨夜的梦,梦境里的傅经年抚着他的头发说他爱他,他捉摸不透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,他读过几本鸳鸯蝴蝶派的小说,所言者不过是些穿着现代装的才子佳人而已,里面也常说爱,他却没听人亲口说过,他做这样的梦一定是被傅经年亲了一下影响的,可自己在梦里的欢喜还是记得的,甚至连醒过来以后都还在开心。他拿指头戳着书页的角,只觉头疼。又想起傅经年昨晚垂头丧气逃跑的样子,又想起家里的老妈子常说梦是反的,心中更觉似压了一块大石。想来想去自己等病好些了,还是快点离了北京回东北去才是正理,就算不回东北,也得回师傅家住。自己在北京呆着,傅经年自然是要跟娄小宝一起不能总陪着自己,自己赖在人家家也十分不像样,还是住师傅家好些,他们俩卿卿我我他也看不见。
正是胡思乱想脑袋里打官司,他又蹦出来一个想法来:我怎么会梦到这个?难道我希望他喜欢我吗?这个念头一打开,他的心便是一沉,像是心被勾破了个洞,直往下漏,越漏还越沉,许多陈年旧事被激得翻腾了起来。他忆起自己第一次上台,被师傅几句话撩得哭的不能自已,傅大少把自己抱在怀里也不多说话就这么抱着他,自己在他怀里哭累了,还递给自己一个香瓜。傅大少怀里总是暖暖的,肩膀厚厚的,自己在他怀里也不知哭过多少次。
他又想起自己有一年夏天换牙齿,家里的厨子骗他说吃炒豆牙齿崩掉牙齿以后就成了豁牙子,吓得他不敢告诉别人,只忧心忡忡的告诉了傅大少,傅大少却说,那就给你做一颗金的,你以后一笑金灿灿的,把他急得又要哭,却过了几天又给他一个很漂亮的小布袋子来,说只要把牙齿放在这里面,就能长出新牙齿,后来果然长出来了。
很多人都害怕傅大少,自己却一点也不怕他,他这么好,这么好。他怎么想都认为自己应该喜欢傅大少,谁会不喜欢傅大少呢,然后他还一通百通的想,怪不得我喜欢他亲我,他之前的困惑一扫而空,现在满脑子都是原来如此。
可想了一想他又开始消沉了,傅大少在东北娶了亲的有媳妇不说,他现在爱着的是娄小宝,根本没自己什么事。他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,自己也好看的,为什么没早点发现自己喜欢傅大少,要是早点跟他说,说不定现在他喜欢的就是自己了。现在他当不当正不正的硬搅和在里面,自己也怪瞧不起自己的。再退一万步说,他喜欢傅大少,傅大少也喜欢他,那又能如何?阅微草堂笔记里面也说,无夫妻之分。
他想了一想,想不出个成算,怎么算都是个死局。傅大少同他两人若是好友,便可是一辈子至交,可若是自己贸贸然的同他明说,只怕他就算不疑自己当日是有意设计,也要同自己淡了的。若是傅大少就此与娄小宝断了跟自己好,自己也好没意思。真真是他若喜欢娄小宝,我是煎心的,他若转来喜欢我,我又喜欢错了他了。
他一直低烧,吃了药也没退烧,如今心里一阵翻腾打架,更觉头沉心塞,胸口也闷,又咳嗽起来,咳得眼泪也出来了,他拿帕子掩着口,倒着气,还待再来一阵咳,门口一阵脚步声,傅经年在门口问了一声:醒了么?
二月红待要回答,无奈气没有倒顺,反而呛了一下,咳得更凶,傅经年闻声推门进来,见他只穿着睡衣,正咳得止不住,忙倒了水端在手里,又上前在他背上轻拍,一面埋怨道:穿得这样少,也不穿件外套,你这样怎么能好?二月红咳了一阵好些了,就这傅经年的手喝了几口水,慢慢的喘气。
好了,他来了,他心里想,我要说了。他心里这样想,其实一点主意也没拿好,种种念头还在继续打架。他伸手去抱住傅经年,轻声道:我好难受。傅经年穿了军装,他把脸贴在他凉凉的皮带上,感觉很舒服。傅经年当他病着身体不舒服,安慰的抚着他的头道:你穿的暖暖的好好吃药就快好了。二月红挨着他也不说话,傅经年也不说话,两个人就这么靠在一起,二月红心里渐渐酸痛起来,若是说了,以后只怕再不能这样靠近他了。傅经年揽他在怀,虽已告诫自己不能妄想,只好好的陪着他就是,也不禁心中有些苦楚。忽听二月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他意有所感,也跟着叹了一口气。
二月红忽然抬头问他:你叹什么气?
傅经年道:那你叹什么气?
二月红道:我是心情不好。你为什么叹气?他顿了一下,又道:娄小宝惹你生气了么?他自己满心的郁闷,却操心到了娄小宝身上。
傅经年被他问住了,他自己认为已经跟二月红告白,却忘了娄小宝之事二月红是不知道的。他组织了下语言,道:娄小宝去上海再不回来了。
二月红忽的一下把头抬起来问道:你呢?那你也去上海?不回来了?
傅经年答道:我去上海做什么?
二月红道:你不去陪着他么?
傅经年奇道:我陪他做什么?他有他的爱人陪着。
二月红大惊:他移情别恋了?
傅经年本心情低沉了些,只是二月红脸上的表情太过精彩,不禁大笑道:你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?我同娄小宝本就不是恋人!
二月红直直的盯着他:你不喜欢娄小宝?
傅经年道:我不喜欢娄小宝,他心里想:我喜欢你。
二月红大喜,从床上跪起来,巴着傅经年的肩膀道:太好了,那我就不发愁了!我喜欢你,你也喜欢我吧!能喜欢多久喜欢多久,好不好?









二月红告白了
埋了个刀片你们收到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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